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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楚】皇帝

-恺撒中心

-时间线在黑月之潮·中

  “我以前很喜欢《飘》里面的一句话。”恺撒翘着腿坐在窗边，雪茄的烟雾从他指间袅袅升起，那双瑰丽的蓝眼睛仿佛隔着一层海雾，变得遥远不可及。

  楚子航面无表情地抬起眼。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只有暴发户才是大字不识的文盲，真正的贵族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恺撒啧了一声。

  “抱歉。”楚子航诚恳地道。见恺撒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的意思，他想了想，主动开口道：“‘战场如香槟，能使英雄陶醉，也能麻痹懦夫。’”

  “没错，”恺撒愉快地打了个响指，“难以想象，作为同伴，我们竟然能够拥有如此惊人的默契。”

  楚子航毫不留情地否定：“不，这很容易猜，完全是你们加图索家狂妄自大的风格。”

  恺撒不和他一般计较：“然而现在我发现这句话错得离谱。战场确实是香槟，但战场上没有英雄，所谓的英雄不过是酒精作用让懦夫产生的幻觉。在与龙族的战场上，我们都是懦夫。”

  楚子航没有说话，他向来不善言辞，默不作声对他而言是当下最好的处理方式。自从见过凌驾于混血种之上的“皇”以后，恺撒身上一直有一股隐隐的，自暴自弃的颓废劲，那是骄傲不可一世的皇帝突然意识到自己只是这世界上无数个守着自己一尺见方的水井沾沾自喜的庶民青蛙之一的愤怒与不甘。

  真是一个残忍的玩笑。

  楚子航想要拍一拍恺撒的肩膀，即使他们甚至称不上朋友。但是那又怎么样，一个月前恺撒根本不可能和他心平气和地共处一室。

  楚子航伸出手，恺撒却抢先他一步站起身，将烟头狠狠摁灭：“该死，战场才不是香槟！战场是倒人胃口的劣质啤酒，喝了只会让人想吐！”

  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皇帝模样。